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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八章 出不去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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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警處理完後,我就開著車送鄭可想到了醫院。雖然她一再說不要緊,但我還是不放心,一定要她來檢查檢查。

檢查的結果,也就是輕微的撞傷。抹了一點藥水,就算處理好了。之後,我又送鄭可想回家。她的那輛奧迪夏小雨開去修了,我和鄭可想兩個人,一起來到了她的公寓裏。

今天晚上,洋娃娃住校不回來睡,鄭可然不知去了那裏,也沒有回來。唯一在的薇瑞絲,此刻已經早早的睡了。

我扶著鄭可想走進了她的房間,她剛坐在了床上,我蹲下身就去脫她腳上的涼鞋。鄭可想終於忍不住笑道:“小俞,我自己能行的啦。只不過一點點撞傷而已,又不是殘廢了。”

我道:“撞傷也是傷,鄭姐您待我恩重如山,您不舒服,就讓我來照顧您吧!”

說著,我還是動手脫下了她的涼鞋。鄭可想嘆了一聲,忽然伸出一只手輕輕的揉上了我的頭頂,低聲道:“小俞,今天……你真的掉眼淚了?”

我不好意思的一笑,道:“是啊,鄭姐就是我的親人,夏總電話裏說得那麽恐怖,我還以為您真的……所以一著急,我就急出了眼淚,嘿嘿!”

鄭可想呆呆的看著我,也不知她現在,心裏在想些什麽。只是她撫摸我頭發的動作,是那麽的輕柔和溫馨。過了好一會兒,她又輕輕的道:“小俞,謝謝你,謝謝你把我當成了親人。你在我心裏,也就是我的親人。”

我的心中,暖暖的,飄飄的。和鄭可想凝視著,發現她的眼神好溫柔。此時此刻,我真的很想很想伸出手去再擁抱她。可是……現在已不是剛才了,情形下來後,我已沒了這個膽。

我們相互凝視了一會兒後,鄭可想首先避開了我的目光,雙腿一收,就上了床,道:“好了,你回去吧。我已經沒什麽事,明天就會好的。”

我點了點頭,輕聲道:“嗯,鄭姐早點睡吧。你的車壞了,明天早上我開車過來接你上班。”

鄭可想微微一笑,道:“好啊,那明天早上見!”

“嗯,明天見!”我戀戀不舍的站了起來,一邊後退,一邊還是看著她。腳步奇慢,退三步卻還要停半天。鄭可想有些好笑,又有些好氣,忍不住嗔道:“快走啊!你在這裏,我都沒法脫衣服了!”

我這才笑了一下,轉身走出了房間。離開公寓之後,我才開始想到我今天怎麽會這麽緊張鄭姐,看到她沒事,我又怎麽會那麽開心,以至於要激動得掉眼淚呢?

我隱隱的感覺到,我似乎還是對她難以忘懷啊!鄭姐在我心目中,絕對不止是親人這麽簡單。她是我的夢想,是我的女神。其實在我心裏,一直都還愛著她。從來,沒有忘記過。

唉!這三姐妹啊!越和她們在一起,我對她們的感情就越深。無論哪一個,我都舍不得她們離開我。我這個人,怎麽這麽花心啊!明明,我是和老三洋娃娃交往中的嘛。

走到我的車旁,我摸出車鑰匙按了下遙控開關,正要打開車門進去。忽然,我看見身後車燈一閃,一輛車開過我的身邊,停到了另一個車位。

我一眼就認出,這正是鄭可然的寶馬車。果然,車一停好,鄭可然就下車來了。只是,我看她下來時,彎著腰,捂著腹部,似乎什麽地方疼痛難忍的樣子。

我心中一驚,剛剛她姐姐也受了傷,難道今天她也受傷了?

我馬上走了過去,道:“可然,你怎麽啦?”

鄭可然另一只手倚著車門,艱難的擡頭看了我一下,痛苦的道:“是你,我……我沒事,不……不用你管我。”

我看她痛得額上不斷的冒著汗,臉色蒼白,哪像個沒事的樣子?我忙俯下身子,道:“到底怎麽啦?都痛成了這樣,你還說沒事?”

鄭可然咬著牙,道:“我就算痛死了,也不用你管!”說著,她勉強萬分的直起了腰,關上車門,看都不看我一眼,轉身就向公寓樓走去。

我心中雖有些郁悶,但仍是好心提醒了她一句:“餵,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看看?”

鄭可然遲疑了一下,不理,繼續朝前走著。忽然,她再次停了下來。雙手一起按在肚子上,人已經蹲了下來,直在哪兒發抖。

這下再怎麽樣,我也不能不管她了。急忙奔了過去,扶著她道:“別逞能了,我馬上送你去醫院!”

說著,我不管三七二十一,手一超,已經橫抱著她而起。正要轉身向我的車走去時,鄭可然忽然叫道:“不……不用去醫院的,我這是老毛病,今天……只是忘了帶藥了。”

我一呆,道:“你這是什麽毛病?竟然會有這麽痛的嗎?”

鄭可然實在是痛得無法忍受了,也不解釋,只是叫道:“放我下來,我要回家……吃藥!”

我一聽,更不放開她了,轉身,我就向公寓樓裏走去。鄭可然被我這麽橫抱著,由於肚子痛,也毫無辦法,只好伸出一只手勾住了我的肩膀。

我飛快的來到了電梯門口,右手肘碰了一下開門鍵,電梯立刻打開了。我抱著鄭可然進去後,燈光下,我看到她的嘴唇上,到處都是自己咬的齒痕。

看這樣子,她真的痛的不得了。我按了樓層鍵,電梯立馬上行。然後我才道:“你到底是什麽病啊?是胃疼嗎?”

鄭可然又痛又氣,道:“你這麽關心我幹什麽?不是說了不許你再喜歡我的嗎?”

我只好苦笑的道:“拜托,不喜歡你不代表就要對你無動於衷吧?好歹你還是我女朋友的姐姐哎,問下你的病情,都不可以了嗎?”

這時可能她的肚子又是一陣劇痛,鄭可然呻吟了一聲,忽然臉一側,一口就咬在了我的肩膀上。我啊的一叫,剛想說你幹什麽。但我一轉頭看見她那付痛苦的樣子,心忽然就軟了。

算了算了,看你痛成了這個樣子,就不來和你計較了。咬就咬吧,只是……可不可以咬輕一點?

電梯門開了,我忙快步走到了三姐妹的公寓門口。正要敲門,鄭可然忽然放開了咬住我的嘴,低聲道:“別……我有鑰匙的。開門時輕點,不要讓別人看見你抱著我。”

我暈!拜托,都這時候了你還在乎這個?沒辦法,我只好聽她的指示,從她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了房門鑰匙,輕輕的打開,然後輕輕的進去。

鄭可然忍著痛,在我耳邊輕聲道:“快,抱我到我的房間裏,別讓人發現了你!”

我只有苦笑著,輕輕的溜到了她的那間屋子,直接把她送到了床上。鄭可然又低聲道:“關門,快關門啊!”

我又只好先去打開了房間的電燈,然後就把門給關上了。反過身來,看見這時鄭可然已在床上打起了滾。我立刻走過去道:“你的藥呢?你的藥在哪兒?”

鄭可然急了,忙道:“噓!噓!你講話輕點聲!哎喲,我的親媽呀!疼……疼死我了。快,藥就在梳妝臺旁邊的櫃子裏,右邊的第二個抽屜。白色藥瓶的那個!”

我趕忙走了過去,拉開抽屜,看見裏面有數個藥瓶,而且都是白色的。我不管了,把幾瓶藥全部抓在了手裏,回到床邊道:“你看看,是哪個?”

鄭可然艱難的伸出一只手,從我手中取下了其中一瓶,用力打開倒出了藥來。我看見床頭櫃上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礦泉水,急忙抓過來旋開蓋,然後坐在了床邊,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,將水瓶湊到了她的嘴邊。

鄭可然服下了藥,咕咕喝了幾口水,然後就將腦袋抵在我的肩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。我順手抓起了床上她剛才打開的藥瓶,看了一下說明。果然,這是一種鎮痛的藥。

藥效還沒有散開,鄭可然仍是痛得渾身直冒汗。我忍不住道:“還是很疼嗎?要不……我幫你揉揉?”

鄭可然一呆,遲疑了一下。只是疼痛讓她顧不得這麽多了,馬上點了點頭,道:“胃部,順時針揉,我會舒服一些的。”

當下我立刻把她放倒在床上,將我的右手掌按在了她的胃部,按順時針方向,輕輕的揉動了起來。

鄭可然幹脆就閉上了眼,喘著粗氣,手抓著我的胳膊,任由我在她的腹部一圈一圈的按揉。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,她臉上的表情,才逐漸的輕松了起來。呼出了一口氣,她睜開了眼睛。

我還是不敢停,仍然在她胃部按揉著。鄭可然也沒有叫我停下來,只是就這麽呆呆的看著我。

我道:“現在好多了麽?看你這樣子,應該是胃痙攣吧?什麽時候有的這個毛病?你沒去醫治過麽?”

鄭可然不說話,只是放開了抓著我胳膊的手,卻用兩只手指一下一下扯著我的襯衫玩。我接著道:“我可以停下來了嗎?這麽長時間揉下來了,很累的!”

鄭可然哼了一聲,道:“沒呢,我還是很痛,繼續給我揉著!”

我只好繼續不停的揉著,但鄭可然的表情,明明就是沒事了嘛。又過了三、四分鐘。鄭可然忽然問我:“雨傘,你和我妹妹,感情發展得怎麽樣了?”

我道:“很好啊,一切都正常!”

鄭可然哦了一聲,不一會兒,她又道:“你……你已經做到不喜歡我了嗎?”

我笑道:“幹嘛?做不到,你還要我離開你妹妹嗎?”

“不是,我現在算是知道了,我就算再反對,也是沒用的。你沒看到,我姐姐都已經把你當妹夫看待了嗎?不!豈止是妹夫,對你都比對我都好,簡直就象是對她自己的孩子。哼!也不知你到底哪裏好,我姐姐妹妹,都把你當作了寶!”

我笑道:“嘿,說的好象你一直都不待見我似的。你忘了?咱倆曾經好得超過所有的人。一天不見面,就想得心慌慌。還有,某些人還說了,自己很賤,一天聽不到我的口花花,就渾身不對勁的,是不是呀?”

鄭可然馬上臉就紅了,氣不過下,伸出一只腿,連續的踢在了我的腿上,輕叫道:“臭雨傘!死雨傘!真討厭!”

我呵呵笑著,鄭可然終於時隔半年之後,再次叫我臭雨傘,死雨傘了。這表明,她心裏已不再恨我,似乎有重歸於好的跡象。

我心裏很開心,忍不住笑道:“哎喲!你踢得好用力,是不是胃已經不疼了?拜托,你是舒服了,我可是真累了呀!”

鄭可然又哼了一聲,道:“這是對你泡我妹妹的懲罰,繼續揉,我不說停,你就別想休息!”

“好好好,我揉我揉!”

不過我也是真累了,而且坐在床邊卻歪著上身,真的很不舒服。既然鄭可然有意思和我好回來,那我就不和她假客氣了。兩腳一蹬,已脫去了鞋子,一轉身,我也上了她的床。就側躺在她的身邊繼續揉著她的小肚子。

鄭可然看了我一眼,嘴巴動了動,終於沒把我趕下去。呆呆的看了我一會兒,忽然又哼了一聲,道:“就今天,就今天我允許你還是我朋友。到了明天,哼!我還是不待見你!”

我笑道:“是嗎?唉!做你的朋友真難哪!一會兒這樣,一會兒那樣。心裏明明喜歡我,偏偏要裝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,真是何必呢?”

鄭可然一聽急了,伸腳又來踢我,氣道:“誰喜歡你了?誰喜歡你了?你不要這麽自作多情好不好!”

我心中開心,就算她踢上一百腳,我也不以為意。而且鄭可然踢了三腳後,也就不踢了。卻又哼了一聲,轉了個身,把個背部留給了我。只是……我的手還在繼續揉著她的腹部,這下看上去,就好象我在摟著她的腰,並且貌似在愛撫她了。

這一刻,我歡喜之下,全然忘了我是她的誰。恍然間,我跟她又回到了最要好的時候。揉著她身體的手,此刻已是輕了下來。其實,那就是在愛撫。

我稍稍的將我的身體移動到她的身後,輕輕的道:“可然,跟你說實在的,咱倆還是和好吧。老是這麽冷戰著,我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呀。而且,這麽長時間都沒人陪你喝酒,沒人陪你聊天,你應該也很寂寞的吧?”

“誰跟你冷戰了?這是形容情人之間的,你不要亂用好不好?”

“好好好,不過朋友之間,也是有冷戰的嘛。你看你以前,不就是對我冷冰冰的,完全不念及咱們往日的友情?”

“你不去泡我妹妹,我幹嘛要和你冷戰?哼!花心好色的死男人,見一個愛一個的本性!我算是看透了!”

我苦笑道:“餵!你說這話可就不公道了啊!你不喜歡我,不肯做我的女朋友,那還不許我交女朋友啦?哦,就喜歡我在你這兒吊著,一輩子做個光棍?”

“哼!你愛交誰交誰!本來我也無所謂!可你泡我妹妹,就是不行!我就是要反對!”

我奇道:“為什麽呀?你妹妹她怎麽啦?怎麽就不行了?”

鄭可然猛地翻過了身來,氣呼呼的道:“你還不明白嗎?別人我可以……啊?”

她這最後一聲“啊”,是因為她這一翻身我沒料到,本來撫摸她腹部的那只手掌,被她這麽一移動,忽然就摸到了她胸部去了。而且我一個沒反應過來,手還在順時針揉動。於是就……

鄭可然剎那間臉全紅了,眼睛一瞪,低吼道:“你……你摸哪兒呢?”

我趕緊將手滑了下來,嘿嘿笑道:“誰讓你翻身也不預先通知一下,移了地方能怪我啊?”

鄭可然又羞又氣,卻又沒話說。只好恨恨的道:“好了好了,我已經不疼了!走吧走吧,一個大男人,老待在女人的房間裏象什麽樣子?”

我暈!利用完了我,就馬上趕我走了麽?這女人,也太無情了吧?不過這裏是她們三姐妹的家,而且大姐和薇瑞絲還都在這裏。我留這裏久了,也確實不好。

於是我苦笑了一下,翻身下了床,穿上我的皮鞋,道:“好吧,既然你已經沒事了,那我就走了。”

鄭可然還在害羞和生氣,躺在床上,卻還是忍不住提醒我:“出去的時候要輕點,若是讓我姐姐看見了你,我……我就和你同歸於盡!”

我哈哈一笑,同歸於盡,這成語我怎麽這麽耳熟啊?想起來,很久以前,她也說過同樣的話呢?

我微笑著,走向了門口。忽然,就在我的手抓到門把上的時候。我聽到外面的客廳裏,想起了鈴鈴的電話鈴聲。我傻乎乎的打開了門,還道:“這都快半夜了,誰還打電話到你家啊?”

床上的鄭可然突然光腳就從床上跳了下來,深情焦急,氣急敗壞。不及說話,飛快的撲過來一把將我正要出去的身體扯了回來。然後立刻,馬上就關上了門。

幾乎是同時的,我剛剛站定,就聽到對面鄭可想的房門被拉開了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到了客廳裏。接著果然是大姐鄭可想的聲音:“餵,哪位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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